內娛只玩真實。
文｜龍承菲
編輯｜趙普通
(資料圖)
《長風渡》劇粉終于“久旱逢甘霖”：昨天的見面會上，男女主白敬亭和宋軼自劇播以來首度同框，無論看沒看劇的網友都來湊這次“真情侶”營業的熱鬧，“白敬亭宋軼是不是忘記官宣了”“摟著掃樓”等話題詞幾乎霸占熱搜榜。
男女主營業不稀奇，稀奇的是“真情侶”營業。白敬亭和宋軼在去年就被狗仔拍到緋聞，《長風渡》也因此備受期待，愛奇藝站內的彈窗廣告，給新劇《長風渡》的宣傳語是“真情侶才好看”，被戲稱替宋軼和白敬亭官宣。
這不是近期第一部在劇播之前就被拍到緋聞的真情侶男女主：待播劇《寧安如夢》被廣泛關注的原因之一，就是男女主張凌赫和白鹿被狗仔拍到緋聞，此前錄制衍生綜藝時兩人牽手的路透也上了熱搜。
近年來大眾對CP營業的要求與日俱增：劇播的時候雙人微博互動、短視頻和直播連線成了標配，劇播完了還要幻想劇中的CP延伸到現實；反之，那些不給觀眾嗑CP空間的演員，要被抨擊不遵守營業規則、不夠敬業。
等到《長風渡》和《寧安如夢》，劇集的CP營銷終于“卷”到了真情侶，劇里看角色的愛情故事，劇外看兩位主演的曖昧相戀過程。
但從劇集營銷的角度，無論是對《長風渡》還是對待播的其他偶像劇來說，打著“真情侶”旗號，未必是能讓觀眾“上頭”的萬能公式——真人CP只是加成，而非劇集的“基礎”。
“真情侶”，劇集CP的終極形態
《長風渡》的關注度能在當下的古偶市場殺出重圍，除了原作《嫁紈绔》是知名的言情小說IP，還因為男女主演白敬亭和宋軼頻頻爆出戀情緋聞。
去年年底，熱劇《卿卿日常》剛剛開播，觀眾還沒嗑上CP，就迎來了男女主演各自的緋聞。“攝影劉大錘”放出視頻，稱其拍到了白敬亭帶宋軼回父母家吃飯。網友們回過頭來扒起蛛絲馬跡，戲里有《長風渡》片場的花絮路透，戲外兩人有白敬亭個人品牌Goodbai的同款，一時間全網幾乎都在祝福，“這門親事我同意了”都上了熱搜。
另一部同樣喜提“真情侶”關注度的是《寧安如夢》，劇還沒播，就有狗仔爆料拍到白鹿多次出入張凌赫住所。白鹿愛湊熱鬧的老板于正，跳出來揪著白鹿是不是一線女星的話題和網友爭論，對戀情沒給出明確回應。
兩對“真情侶”的共同點，一是都被狗仔拍到，但以往有個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發聲明回應的內娛明星們，這次一致選擇了沉默，更給了觀眾認定真實性的底氣——沒有否認就是否認不了，“他倆一定是真的”。
二是都有合作主演的待播偶像劇，如果戀情緋聞是真，那么就屬于“因戲生情”，劇是他們的定情之作，想必能演得更好嗑，花絮也能讓觀眾看到“真情流露”。
更何況，劇外營業已經成為了當下偶像劇市場的標準配置。毒眸（ID:Domoredumou）曾在往期文章中提到，大部分本身就以CP為賣點的甜寵劇，都非常依賴明星在劇外的系列操作，只要明星本人愿意，有一萬種方式可以給粉絲造夢。
這種對劇外CP營業的看重，始于《司藤》的景甜和張彬彬。兩人幾乎至今是內娛偶像劇劇外營業的范本CP，在宣傳期頻頻合體出鏡，從掃樓到綜藝同框都給足了觀眾劇外的想象。網劇《琉璃》受到大眾關注，也始于男女主演在劇宣活動時賣力營業，貢獻了“現場接吻”的名場面。
CP相關的情感話題，一向是網友喜歡湊的“熱鬧”。此次《寧安如夢》和《長風渡》的男女主演緋聞，參與到社交平臺討論的人可能連預告片都沒看，但依然會樂意在雙人視頻的轉發評論區稱贊一句“好甜”“嗑到了”。
究其根本，觀眾想看到演員在劇外營業，大多是期盼劇中的情感關系在平行世界也能延續，甚至補足遺憾。《山河令》中周也和馬聞遠飾演的少年夫妻雙死于大婚當天，演唱會現場讓兩位演員穿上戲服再辦一次大婚，就是補全劇中悲劇帶來的遺憾，滿足觀眾的愿望。
在這種思路下，劇里的CP成真簡直是偶像劇的“終極售后”，男女主的“因戲生情”成為了幻想和現實的雙重圓滿，順便還能滿足網友對明星戀情的窺視欲望——畢竟從劇組花絮到劇播期的所有營業都成了愛情記錄，大方攤開來給網友看，足夠愛嗑CP的觀眾反芻數遍。
更何況，以往的CP解綁提供了太多反面案例，不少營業期還在牽手對視的劇中情侶，等劇播完之后就再也不會出現在同一個鏡頭之中。《太子妃升職記》的主演張天愛盛一倫在劇播期間經常有雙人互動，但在劇播完之后，張天愛的經紀公司專門在官博聲明兩人是“純工作合作伙伴關系”，甚至不愿寫出盛一倫的大名，直接打碎了CP粉的幻想。
觀眾對于演員關系的期待總歸是“其樂融融”，而不是劇中蜜里調油，劇外過了幾個月就要冷面以對。而感情穩定的真情侶們可能會避嫌，但至少不會明面上傷害觀眾那顆想要嗑CP的心。
劇集營銷，邊界在哪？
“真情侶”雖好，但對有些觀眾來說，CP還是自己組的好。當CP粉自己找糖的熱情足夠高漲，CP真假與否也就似乎沒有那么重要。
去年暑期檔熱播的兩部偶像劇，《蒼蘭訣》男女主演有雙人直播、同框綜藝和豐富的物料，《星漢燦爛》兩位主演的雙人直播只有一場，雙人采訪、掃樓等常見的營業物料也沒有，甚至合照都找不到多少，也不妨礙“吳露可逃”的熱度在去年暑期和“棣欣引力”分庭抗禮，兩邊粉絲嗑得同樣入迷。
也正因為如此，“真情侶”反而缺少了那種曖昧的群體共鳴。真人CP之所以讓人上頭，是因為需要觀眾找尋蛛絲馬跡“證明”他們是真的，如果最終成真，CP粉會獲得最大的滿足。
反之，真實的情侶關系擺在面前，觀眾能做的似乎只剩下祝福和吃狗糧，就如同一個精彩的故事已經在最開頭告知了結局，探究中間的過程，就不再是每個人都樂意去做的事。
另一方面，對于劇集宣傳本身來說，“真情侶”的身份定義太過突出，反而容易讓網友忽略劇集本身。
劇集衍生真人CP的成功，往往都建立在劇中角色的基礎上，當真人CP的熱度高于角色時，劇集本身的內容會被真人CP蓋過。劇宣淼淼就告訴毒眸，慣常的做法是，在做角色CP之前，不會主動做真人CP的營銷。
“真情侶其實有弊端的，就算他們大方營業，最后對《長風渡》的加成很難說有多少，大家只會記住白敬亭宋軼真情侶好甜，誰管顧九思柳玉茹的死活，”她認為，“《長風渡》前兩天的熱鬧已經讓它破萬了，之后還要一直炒作藝人，這個劇難道只剩藝人了嗎？”
更進一步來說，劇集營銷也往往會對藝人的私生活留出邊界。
從劇宣的角度，涉及到藝人個人生活的宣傳，已經半只腳邁進炒作行列。淼淼告訴毒眸：“如果一部劇要用明星的個人生活來吸引觀眾，那說明劇集本身缺乏亮點，只能靠演員了。”
演員大多都不會愿意被一部戲捆綁終生，他們會避免自己的形象被某一類角色標簽定性，因為職業道路上永遠有下一個劇組在等待。劉宇寧就在直播間提到過：“我不能在一個戲里無法自拔，我后面還有別的活兒。”
“正常劇宣一般不碰藝人的個人生活，除非是那種有梗能玩的藝人標簽，比如白宇愛吃面、潘粵明畫畫，可能會讓藝人配合做一些聯動，”淼淼提到，“有些東西不是宣傳主動碰的，和藝人生活扯上的，大多數都會造成比較負面的影響。”
歸根結底，劇集的營銷，最核心的仍然是內容本身。“真情侶”雖然甜蜜，觀眾也樂于祝福，但對于劇集宣傳來說，或許也并不是最優解：觀眾愛看戲外的真情侶秀恩愛，總歸也要回到劇里，看看角色的愛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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